禾火水也✓

奉上真诚。

【双叶年下】乘风归去

武汉加油,兄弟姐妹都在等你,回家,过年。


What interests me is living and dying for what one loves. 

Albert Camus


叶修站在窗前,低头在玻璃窗上画着。手机里的人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,而叶修只是安静地听着。

“哥,B市下雪了吗?B市要是下雪的话应该可以积起来吧。”

竖,横折,横。可是你走之后就没下过雪了。雪已经全部都没有了。嘶,玻璃真的很凉啊。

“哥,最近有好好吃饭吗?有没有错过饭点然后被爸骂呀?”

横,竖。我有好好吃饭,老头子已经不骂我了。凉意从指尖流向全身。

“哥,这几天有按时睡觉吗?少玩电脑,妈晚上没有起来逮过你吗?”

撇,横,竖,撇,点。我有按时睡觉,只是半夜会做梦。妈睡得很不好,一晚上可能会起来三四次。被冰冷侵蚀,甚至都麻木了。

“哥,学会包饺子了吗?不会赶紧和沐橙学,年夜饭的饺子都是咱叶家自己包的,你可不能破例。”

点,撇,撇,捺。我会包饺子。可是我包完的饺子给谁吃啊?整个心脏都被冻住了。

他终于写完了,“叶秋。”他跌坐在地上。


一个月之前,叶秋说要去W市开会,叶修躺在床上红着眼瞪他,“最好别回来了!”他气呼呼的说。叶秋笑了出来,自顾自的和他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,直到叶修快要憋死时才稍微推开一点。

一周之前,叶秋给他打了最后一通电话。一天之前,叶秋给他发了最后五条语音。他终于后知后觉地看到了W市的新闻。


屋里没开灯,暖气开到了最大,可他还是觉得好冷。躺在地上,沉溺黑暗,放弃挣扎,沦陷,迷失,直到全部归于平静。

他听见自己的心跳,一下一下的。他知道叶秋的心跳是和他一样的。他想起二十五年前,叶秋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,认真地听他的心跳,然后起来盯着他的眼睛说:“真的是一样的。”然后他俩又笑着滚到一起,心跳加快,呼吸错乱,即便是这样,乱到没有章法也是一样的。

一样的起搏,一样的休憩,每次跳动都用0.2秒的时间维持自己的生命,剩下0.8秒呼应你的存在。

被黑暗包裹,他摸着右手的尾戒。去苏黎世之前叶秋半哄半骗地给他戴上,有一瞬间他觉得叶秋眼里的光比银白的尾戒还亮。被栓住,他甘之若是。就像沙漠的骆驼,被主人用拴在木桩上,即使被饿死或渴死也走不出半步。画地为笼,自甘为囚。

双手相扣,他面对玻璃窗低下了头。很远的角落升起的烟花在天空亮起,玻璃上的薄雾遮住了繁华的夜景,透过“叶秋”的名字看见一个又一个短暂的绚烂义无反顾的冲上苍穹,他闭上眼,向上天祈求。


有时候我们让自己陶醉于幻想境界,设想自己在愉快地等候亲人回来的门铃或楼梯上熟悉的脚步声,再不然便是故意把火车不通的事忘掉,在平时乘傍晚快车来的旅客应该到家的时刻赶回家中,等候亲人。 摘自《鼠疫》



我知道我文笔不好,写的乱七八糟,但我依旧奉上此片,谨以此片,为武汉祈祷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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